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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访大师的踪迹 巴黎两大高地艺术之旅

凡・高的蒙马特高地

  文森特・凡・高在他短促的一生中有着不可思议的颠倒乾坤的成就――在成熟的十年创作活动中,他绘制了大约六百幅油画和八百余幅其他画种的画。他生前仅售出过一幅画,是卖给一个荷兰同行的姊妹,代价不过几个美元。可是,今天他的主要作品每幅价值五万至十万美元,他的全部作品价值二、三千万美元。(随着发展,其代表作《向日葵》在1987年就拍出2250万英磅的高价,如今,全世界前10名最高拍卖价的画作里面,凡高有3幅。)

  这些天文数字不会打动文森特的心,因为他对金钱是漠不关心的。他所要的是:了解生活,描绘生活。

                                        ――欧文・斯通

寻着凡・高的足迹

  乘咣啷咣啷作响的巴黎老地铁,一直坐到Abbesses站。从地下钻出来,还找不到一点点蒙马特的影子,只有地铁站出口那座漂亮的绿色铸铁拱门安静地立着,卷草舒花,缠绵盘曲,这是在巴黎哪里都再也看不到的一座地铁拱门,它并不遮风挡雨,甚至没有一点实用价值,如此的优柔唯美,文艺气十足,也许只有在这里,只有在蒙马特才可以找到。

蒙马特 实现梦想的地方

  要爬过长长的石头台阶,越过蔓延着的葡萄藤和古老的街灯,往上,一直往上,才能望到高坡之巅白色的尖顶和白色的穹形教堂。那就是蒙马特的标志。

  “蒙马特”,又叫“蒙马特高地”,其实是巴黎北部突然隆起的一座小丘,海拔130多米,这对于处在盆地之中的巴黎而言,可谓是上帝造就的一处最佳的“观景阳台”。好奇得像孩子似的游人,从四面八方来,怀着一颗朝圣般的心,手里握着描画详细的地图,要赶着来看这里,仿佛要赶在时间消失之前,赶着来看见自己一息尚存的理想主义。

  世界上的每个人,倘使他的心在纷扰现实中,还存有丁点的散漫和丁点的孩子气,就一定会想来巴黎,来弥漫着文艺气的蒙马特,哪怕不久留,哪怕只是看一眼就走,也甘心情愿。他们爱这里的不在意,爱这里的无所谓,爱这里灵光乍现的天真,爱这里放肆的纯粹,它就这样任性地存在于世上这个地方,像他们执意要为自己保留着的那部分心,永远挣扎着,却永远不想妥协。

  洁白的圣心大教堂于是成为了蒙马特的精神坐标。几乎要迷了路的时候,只要一抬头,就能仰望见它,拜占庭式的庄重和恍若天堂般的圆顶穹隆,是在哪里都不会错失的标志。找到了圣心教堂,便找对了蒙马特的方向。圣女贞德和圣路易高踞于青铜骏马之上,分立于教堂入口的两侧;门廊上浮雕详细地讲述着耶稣的生平;推开沉沉的高大拱门,连续不断的圆形拱柱层层推进,形成强烈的室内空间感。

  总是有一些人,越过文艺复兴时代的圣母与圣婴像,越过慈眉善目的基督,越过寥寥几个祷告的老者,悄无声息地沿着光线不甚分明的曲折楼梯,直上拱形穹顶。那上面,窄廊迂回,透过一扇扇弧形的玻璃窗,整个巴黎尽收眼底。他们长久地立在窗前眺望,直到夜色渐起;他们既不是游客,也不是信徒,他们的头发长到了很长,手指被烟卷熏成了经年的黄;他们的眼睛因为久居暗室,在租来的狭小房子里长时间地画画,写作或者谱曲,于是习惯性地半眯着,迷茫着,却无丝毫的旁骛。

  这是一群在蒙马特梦游的人,他们不相信上帝,不相信天堂,却坚持着活在自己的一个梦里;他们装束散漫,面容平淡,内心却深藏着不甘,只有蒙马特知道,那些闪烁着的智慧和灵感,激情和渴望,是如何在每一个黑夜里“哔叭”作响,卑微而尊贵,等待着终于有一天可以震响整个世界。

  他们轻易不会想到来教堂,来了这里也从不向上帝祈求什么,这些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地知道生活的真实滋味,那远非描写中的天堂那般甘美;他们在是是与非非中纯粹着一颗心,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蒙马特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比这里更清楚地看仔细整个巴黎了。这座欲望之都就在脚下,万丈红尘中,轻声地叹一口气,哪里,才是梦会终于成真的地方呢?

发酵一个梦

  1886年,大病初愈的凡・高创作了他生平最重要的画作之一《梦境里的蒙马特人》。那个时候,他正准备接受弟弟的好意,搬去他们位于巴黎蒙马特的家。为了这幅画,凡・高整整画了三天,而当时,他还一次都没有去过蒙马特。

  画面上,有人在砾石的街道边作画,有人在露天的咖啡座闲聊,细腰的姑娘兴致所至,拖起路人的手,在不甚明朗的天空下跳开了舞……凡・高告诉弟弟,这是他三天里梦见的关于蒙马特的人。弟弟大声惊呼道:“蒙马特看起来就是这样的呀!”

  凡・高梦到的,该就是小丘广场吧,如今它已是一块平整却相当热闹的方石地了,那么多的画廊,那么多的酒馆,那么多的小店面,那么多的仰慕者涌过来,包围了广场上作画的人,像潮水席卷着滩石。他们认真地侧着头,要一张自己面部的素描,或者,买上一幅有圣心教堂作背景的水粉画。

  于是,有的人终于画出了名堂,像被潮水带走的滩石,他们搬出了蒙马特暗而潮湿的小房间,搬到山下面高级社区的大房子里去住;而更多的人,仍在夜以继日地画,仍在为了今天和明天的面包,盼着一个好的天气,可以早早地支了画架出来,遇见更多的游人。

  活着的时候从未走过运的凡・高,幸亏有了在蒙马特做画商的弟弟的资助,才免去了漂在此地的辛苦。当搬到这里的时候,他已年满33岁,巴黎艺术界的繁荣景象虽然没有改变他的性格,但却让他的绘画作品变得更加光彩夺目。他画这座城市,画蒙马特高地,画那些咖啡馆和东张西望的人们,尤其是画五彩缤纷的鲜花与生气勃勃的街景。

  蒙马特的氛围和魅力,使凡・高摒弃了一切传统的束缚,创造力得到了彻底的升华。他摆脱了自己传统的绘画模型色调,并用想象出来的独特颜色取而代之,从而使这些颜色增添了象征性的价值和启发性的力量。他用这些色彩的“可怕性”,来表达“可怕的人们和可怕的狂热”。他在厚厚的颜色层次中画画,甚至将那些颜色从油彩管里直接挤压到平纹亚麻布上。对他来说,任何一种颜色都不如黄色,一种象征着温暖和友善的色彩。他开始大量地使用黄色,去体现太阳的壮丽和谷物的饱满,以及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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